相信許多人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某些變化,是的,沒有與誰一言不合,我就是改了個名。
在寫東西這段不長的時間里,我始終有個內(nèi)心追逐的方向,就是:尋找自己。這是個雞湯味很濃的詞段,有的人說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,有的人說“一秒鐘不在路上,我就會死去”,歸根結(jié)底,還是對當下的自我的質(zhì)疑與否定。
懷疑自己、否定自己是不是一件好事情?
以前都學過的物理告訴我們,沒有一個物體是靜止的,從高中政治課本上我們也可以拿來一句話,事物是運動的。因而無論從哪個角度,一個人的一動不動和一成不變,都是在違背著這個世界的真理。
整個上一周都在匆忙且疲憊的奔波中,沒有寫東西也沒有更新,反倒有了一把時間的去回顧和思考,不知不覺這個號寫了半年有余,推送百篇不止,憑一己之力和朋友們的抬愛,也有過幾篇閱讀過三千的推文,雖然聽起來略為磕磣,但是個中辛苦和滋味,冷暖自知。
翻到下面這兩篇文章,是第一和第二篇推文。
可能我要同你談一談夢想
故事食堂的八個內(nèi)心獨白
雖然時間只過了半年,但是曾寫過的那個賤強已然完婚,那個小蕪湖開在徽杭古道的客棧已經(jīng)因為少有人問津而歇業(yè)轉(zhuǎn)讓。昨天小蕪湖打了電話來,頗為遺憾和愧疚,因為原本我打算今年的秋天再去一趟徽杭古道,約定去他的客棧小住幾日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很難如愿了。
我回想起,小蕪湖當年熱血沖動的辭了穩(wěn)定體面的工作去開客棧的時候,雖千萬人不許,卻仍一往直前。我問他:“你后悔嗎?”他沉默許久矯情了起來:“即使是失敗了,現(xiàn)在苦澀之余,還是覺得起碼那段整日活在夢里的生活還是快樂的,操,該死的青春啊”。
你們有沒有想過,許多年后,我們會回念起這小十年可以被稱作青春的短暫歲月,那一年的1月與12月有什么不一樣?1號和31號分別發(fā)生了什么?或者,你會想起某年某月某天,你是不是許下過一個心愿,你是不是給自己定了一個小計劃、小目標?
而當我回頭看看的時候,我才大夢初醒般的想起:原來,半年前我信誓旦旦的心愿,還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小餐廳。我曾幻想過的餐廳是這樣的:
最好能挑高,我想在做完菜后,叼根煙,看一樓來吃飯的姑娘。
我只放八張桌子,四張四人桌,四張兩人桌,一次最多招待二十四個人。
食堂里供應(yīng)七種面,七種飯,一天只供應(yīng)一種飯一種面。
要會做五十六道菜,一天只供應(yīng)八道菜。
可能還會有個小徒弟。
可能還會有個小接待。
以后我介紹他們兩個談戀愛。
只是日歷本剛掀過去一半,有些東西卻拋下了很久很久。
說到這里,可能有的人會問,你前面說人不能一層不變,后面又開始緬懷起逝去的變化著的東西,這不是自相矛盾嗎?
運動需要一個參照物,這個參照物可能是你的目標,計劃,理想,也可能是別人既有的狀態(tài),高度,擁有。如果沒有了這個參照物,那么現(xiàn)在也會和過去一樣糟糕,只是糟糕的形式呈現(xiàn)的不同罷了。
說回改名這件事。
其實名字本身的變化沒有意義,況且我也不打算給它再編纂一段強詞奪理的意義或者一段故事,只是我覺得需要這樣的一種儀式感。
是的,儀式感。
人都是懷揣著過往走向未來,即使每一天都迎來一個新的清晨,對大多數(shù)人而言,睡眠也好,失眠也好,過往和未來沒有一個分界線,所以我們習慣性的囿于現(xiàn)在。而我們通常所說的感傷于過往和迷惘于未來,實際上只是身處于現(xiàn)在的混沌狀態(tài)而悶悶不樂的游蕩。
那么,這個時候,你需要一種儀式感。
對于我而言,改個名就是這樣的儀式感。這讓我有意識的對過往做一個交代,也讓我清晰的對未來有一個期待。
再者,改名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,這種快感讓我腦子里生生的冒出一個詞,折騰。
我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喜歡起“折騰”這個詞了。就像風平浪靜的湖面,突然有一條缺氧的魚躍出水面,漣漪一圈又一圈。又像火車從一條既定的軌道上駛過,鐵路工人錯扳了鐵規(guī),于是路過另外一條陌生的風景。
風從天空吹到地面,從陸地吹到海面,從這里吹到那里,折騰著,雀躍著。